罗辛卯散文:神秘的衢州
唐武德四年,分婺州于信安置衢州,并分置须江(江山)、定阳(常山)2县,衢州州名始于此。
我真正知道衢州是从抗日间谍片“5号特工组”里的最后一集:马云飞击毙了垂死挣扎的酒井美惠子,黎明前,完成轰炸东京任务的第一架美军飞机,安全降落在衢州机场。酒井化装成孕妇随吴子玉潜入机场,又让吴子玉作诱饵去吸引5号特工组,吴子玉暴露后咬毒自杀,在第一套方案行动破产后,她开始独立执行第二套方案,炸掉机场楼,使指挥中心瘫痪,美军的飞机无法降落……情节惊心动魄,扣人心弦。于是,我对衢州产生了兴趣,衢州在哪里?是虚拟的?还是真实的?
后来我知道衢州位于浙江省西部,浙江省辖地级市。也在此以后,我就幻想着有一天我能到衢州看看,这座出现在“5号特工组”里的城市什么样?还有没有当年衢州机场留下来的痕迹?
一年后,我终于来到了衢州。
说来也巧,我的一个朋友说,她的妹妹秋萍在衢州下辖的乡镇,她爱人原在她们县当兵,她们搞了对象,男的转业后,她就随他去了,并且邀请我一块去衢州。于是,我有了探秘衢州,寻找酒井美惠子扮孕妇炸机场留下的蛛丝马迹的机会。
衢州文脉绵延流长,有江南地区保存最好的古代州级城池衢州府城,圣人孔子后裔的世居地和第二故乡,以及根宫佛国文化旅游区、江郎山廿八都旅游区等5A级景区、江郎山等世界遗产。
烂柯山、江郎山、廿八都古镇、龙游石窟、天脊龙门、仙霞关、衢州城墙、根宫佛培南孔圣地是当前人气最旺的景区,在旅游旺季,各地游客慕名而至。
这年十月,我们来到了衢州。由于已近深秋,衢州车站有一种萧杀的味道,车站通向市区道路两旁的绿化树时不时抛下大片黄叶,在触到地面的瞬间发出“啪嗒”一声哀鸣。站里站外下车候车的人不多,倒显出了衢州的几分沉着、冷静,颇似“5号特工组”欧阳面对多变的险情临危不惧的风度。
秋萍是个开朗大方的姑娘,在接到我们时两汪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兴奋热情的笑意,披肩发拥着的圆脸上飞来两片红晕,说,欢迎你们来衢州。我说出此行的目的时,她笑着说,我姐给我说过了。既来之,则安之。先住下,抽出时间好好打听打听。
我笑了,我说,好,谢谢你!
她说,不谢,只要你满意就行。随着,一阵银铃般的笑声。
第二天,秋萍带我们游览了烂柯山。
烂柯山有个传说,说是晋时有一个叫王质的樵夫到石室山砍柴,见二童子下围棋,便坐于一旁观看。一局未终,童子对他说,你的斧柄烂了。王樵回到村里才知道过了数十年。因此后人便把石室山称为烂柯山,并把“烂柯”作为围棋的别称。“烂柯”一词在国内外棋刊屡见不鲜。日本高端棋手还常将“烂柯”两字藏于扇面,用于馈赠亲友。
接下来是廿八都古镇、衢州城墙、根宫佛培南孔圣地,这些景区各具特色,或奇或美或险或壮观秀丽,以自己独特风姿吸引了众多游客。三天过去了,到最后一天了,也就是说我们再有一天就要离开衢州了。这天晚上我说,秋萍,咱们还没去衢州机场呢?她狡黠地一笑,明天,明天就去。接着问我,你相信电视剧里的东西么?我……一时愣住了。是呀,文学作品里的东西有真的么?她接着又说,像你写小说一样,地名、人名,都是需要时随手拈来的。我想不到秋萍姑娘还有这么高的文学素养。我点点头,是是……
衢州机场建于1993年,位于衢州市柯城区信安街道民航大道与衢江交界处。和抗日战争时期的衢州机场相距几十年。在秋萍的带领下,我们找到一处接近机场的高处,远远地看着起降的飞机。
这是个晴朗的秋日,天空湛蓝,万里无云,起飞的飞机怒吼着冒出一溜灰白色的烟云飞向天空,降落的飞机在阳光映照下闪着银光缓缓落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,而后是打开仓门,一个个旅客一脸笑意的走下飞机……
我转过身。
我凝望着衢州这座曾使我魂牵梦萦的城市,我不管这里有没有5号特工组的马云飞、欧阳、高寒、李智博,和敌人斗智斗勇进行殊死搏斗的故事,但我相信当年的爱国志士们为了中华民族不受外国列强侵犯,一定在这里留下了浴血奋战的足迹……